“你是说,岁岁消失的这几日不是在酒坊,是来了军营?”虞承岿拿在手里的狼毫笔因为停留太久,而滴落一滴墨汁在信纸上。墨汁随之晕开,压住了底下的字迹。

    “她是跟银百针一起来的军营?认了银百针当师父?还做了伤病院军医们的小祖宗?”

    虞承岿质问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他都不知道,原本就是为了防止银百针勾搭岁岁学医,才让底下人将银百针带离的镇国大将军府。

    怎么这次带离,反倒将岁岁给搭进去了。这算是他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

    原本听到岁岁做出连弩的嘴角都坠下了,虞承岿愕然。“我这是把自家的闺女儿给送羊入虎口了吗?”

    林踪使劲把头低下,不敢看虞承岿面上那难看的脸色,更不敢猜测,这难堪的脸色是对银百针的,还是对岁岁的。

    与虞承岿一样,让岁岁的消息惊得目瞪口呆的,是离他四五个院子外的张全。

    他原本正在对着半人高的账本奋笔疾书,便听到门外刚放下书册的士兵和守门士兵的交谈。

    守门士兵:“什么?小姐是小祖宗?伤病院的那个小祖宗吗?”

    书册士兵:“嘘,悄悄的。这是个秘密啊。我还能骗你吗?”

    守门士兵:“我的天,你就是在骗我吧?”

    书册士兵:“那我能骗人吗?刚才林大人都跟我问话了,我一样是这么说的。”

    “你怎么说的?”只是听到点儿风吹草动就跑出来的张全,一把抓住书册士兵的衣领。“说,把你跟林踪说的话,全都说上一遍。”

    “……,张全将军,事情就是这样的,我一个字都没瞎编啊!”

    “我不信!”张全想起不久前和那个叫香香的小丫鬟的对话,连账本都批不下去了,扔下手上的书册士兵,便往外跑去。

    这个时候,岁岁刚才走到兵器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