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长锁坐在炕上虽然强自镇静但依然有掩饰不住的惊慌。
“坐!”
万峰没有坐而是玩味地看着何长锁:“大老鼠,知道我为什么到你这里来吗?”
何长锁强自镇静:“不知道。”
“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们好像有两个礼拜没有给我送一尺布票了吧?”
何长锁有点结巴:“这阵子没收到。”
万峰没吱声,就那么平静地看着何长锁。
“再有就是马上就秋收了,收拾收拾好干活,就没出去。”
何长锁有一点很不明白,他也算走南闯北二十多年也算是老江湖了,为什么面对这个少年他总有一种没底气的感觉。
这个少年平静的眼光似乎能直射进他的心底一般。
“接着编,我给你发挥你想象力的空间,编到我相信你为止。”
“没编,真的就是这样。”
万峰一声冷笑:“何长锁,咱当着明人不说暗话,当着和尚就别骂方丈,我今天来找你,你觉得我像白痴吗?”
何长锁额头的汗下来了。
这个少年的背后有红崖县里最有名的混子,他们还真惹不起,前些日子老三说有人愿意以高出市价两分钱收购他们的布票,从心底他是不赞成这么多的,但在三只耗子里老三是比较强势的,老二也听他的,自己孤掌难鸣。
但既然做了再说别的也于事无补,唯有抗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