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苏不知道她自以为的抹黑其实正是贝拉一直羡慕的东西。

    贝拉亦不做解释,单单是笑着感受三兄妹富足的JiNg神快乐,她的心就已经被温暖裹挟。

    “其实我还羡慕你呢,”伊苏游回来惆怅道,“你生来就有一半人类的血统,可以轻易在鱼尾和人腿之间来回切换。而我到现在仍然不能化形,不知道有多难受呢。”

    贝拉挑挑眉,“你如何认为我变换得很轻易?要不是当时快Si了,我又怎么能变rEn鱼呢?”

    伊苏疑惑道:“你不是一碰水就变出鱼尾了吗?”

    “才不是。”贝拉耐心地回答,“我扑腾了好久,水呛得无法呼x1,空气不断从嘴里浮上去,而我的身T却不断地往下沉,最后的时刻才化出鱼尾。”

    伊苏听愣了,她所熟悉的大海在别人嘴里变得如此危险,不禁语无l次:“这样难,你,你怎么做到的?”

    “或许是意志吧,”贝拉仰头思考了一阵,“我当时只希望自己是条鱼。既然陆地上容不下我,我就在海里获得自由。”

    “只需要想变成鱼的意志吗?”伊苏还是不明白,“我也很想变rEn啊,为什么一直变不了呢?”

    “那就要说回你想变rEn的目的了。”贝拉抚m0着游过身边的一条小丑鱼,“我的目的是活下去,是对生的渴望。你呢?”

    我呢?伊苏想,我为什么想变rEn?

    她搜索着自己空白的记忆,最终一无所获。

    她郁闷起来。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自己为什么想变出人腿,为什么受伤失忆,失忆前又为什么要远行?

    没有答案。一切都需要那株连影子都没见着的渊草来解释。

    她默默看向格里泽。

    说来奇怪,这个尊贵的男人给她一种无法言喻的熟悉感,就连他施展法术时的手势都和自己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