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语落下，如同一道情感的冲击波，瞬间冻结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弦，包括赵宸凡本人。
程牧云聆听着韩念念这突如其来的诗意表白，眼中闪过一丝微妙的光芒，仿佛某种思绪正在悄然涌动。
赵宸凡虽粗犷质朴，对诗词的深层含义懵懂不解，但他能清晰感受到韩念念此刻对他喷薄而出的炽热情感甚至忘却了刚才为何而争执。
见局势已然掌控在手，韩念念挑衅般地瞥向程牧云，等待他的公开道歉。
程牧云脸上写满了不甘与无奈，但在金梦雪那犀利目光的威压之下，他只能强抑怒火，深吸一口气，迈步向前，牙关紧咬：“念念……”
“你叫我名字？”韩念念几乎按捺不住想要飞起一脚的冲动，深知这个亲昵的称呼可能会触动赵宸凡敏感的神经，届时又要她费尽心思去安抚。
赵宸凡与金梦雪同时蹙眉，显然对程牧云此时的态度颇感不满。
程牧云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在情绪的驱使下失言了。
他调整呼吸，重新以庄重的语气说：“韩念念同志，我向你道歉。我本意仅是希望与你重拾旧谊，才寄出了那封信，却未曾料到竟引发如此严重的误会。在此，我郑重向你表示歉意。”
言罢，他转身欲离去，似乎急于摆脱这场尴尬的局面。
韩念念满脸愕然：“就这样结束了？”
她追问，显然对程牧云如此敷衍的道歉并不满意。
程牧云怒视着她，满腔愤懑：“你还想怎样？”
韩念念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至少给我个保证吧，保证以后不再对我有任何无礼之举，还有，如果我们在街上偶遇，你必须主动避开。”
“你……”程牧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这个韩念念，明明曾经对他百般迁就，如今怎会转瞬之间变得如此冷酷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