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开的卷轴上,落款处朱印赫然是前朝皇室专用的螭纹!
「不过是仿品。」萧景珩突然握住沈砚发抖的手,「真迹在父皇私库里,三哥若想看,不如去求道手谕?」
出了集贤殿,沈砚立刻甩开他的手:「那印章是真的!我养父书房里就有一方——」
「嘘。」萧景珩用摺扇抵住他的唇,「沈小公子想坐实前朝余孽的罪名?」
雨忽然大了。
西华门外的柳巷尽头是间不起眼的茶肆。沈砚跟着萧景珩穿过暗门,惊见慕先生正在煮茶,对面坐着位戴幂篱的nV子。
「迟了三刻钟。」慕先生推来茶盏,「看来九殿下忙着谈情说Ai。」
幂篱掀起,露出长宁郡主哭红的眼:「沈砚!那日椒房的事不许说出去!尤其是太后问起你醉酒後……」
「长宁。」萧景珩敲了敲桌面,「说正事。」
慕先生从茶盘下cH0U出卷泛h的奏摺:「二十年前科场案真相在此。苏明远当年冒Si誊抄的密档证明,所谓泄题实则是有人要灭口——因为主考官发现了应试举子中的前朝皇嗣。」
沈砚手一抖,茶水泼在袖口。萧景珩突然握住他的手腕:「那孩子被沈相所救,养在膝下二十载。」
茶室Si寂,只闻沈砚急促的呼x1声。
「胡说!」沈砚猛地站起,「我爹娘是病逝的商贾,养父说过——」
「沈相可曾让你见过族谱?」慕先生冷笑,「可曾允你参加科举?可曾……」
「够了。」萧景珩截断话头,将块冰凉的物件塞进沈砚掌心,「这是当年裹你的襁褓玉牌,自己看。」
羊脂玉牌上,「永和」二字被血渍浸得发黑——正是前朝末代年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