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律房内传出阵阵男人杀猪般的嚎叫。
“司...司炎修,你这是动用私行,就不怕老子到时候在皇...啊...”
张广彪被捆在木凳上,眼神愤恨地瞪着坐在对面惬意品茶的男人,嘴里的粗话刚说出没一半,他只觉得双股一疼,衙役手中的木棍便重重落下。
“私刑?”司炎修放下手中杯盏,面无表情地瞥了眼男人带血的屁股,随后他拿起桌上白彦早已准备好的一沓宣纸重重砸在张广彪的脸上,“看看这是什么?”
张广彪鼻孔气愤地抽动几下,眸眼挪到地上散落的纸张上,当他看到宣纸上内容的时候,方才还理直气壮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
这是他这几年来所有的借据,司炎修是怎么得到的。
“我今天一大早去浅窄巷子。”司炎修表情冷然,淡淡开口。
张广彪紧张地瞪大双眼,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司炎修冷笑,“你说王跛子诬陷你,你和鲍芸根本没关系,但是本官怎么听到了不同的声音?”
“这个贱人!”张广彪咬牙气愤吼道,“对,老子是和鲍芸是有关系,但是老子真的没杀她!”
司炎修指尖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缄默不语。
“司大人,你要相信我,我真没杀她。”张广彪着急了,语气慢慢开始服软。
司炎修依旧不语。
张广彪吞咽几下唾液,一咬牙,道:“我承认我一直出没于天香赌坊,那是因为我妻子身体不行,我总得有个爱好吧?”
周围寂静无声。
张广彪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之后我欠了赌坊不少债,我是在那个时候认识鲍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