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九
一开始,古松很不喜欢他师弟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不认为眼前的谢龄和他的师弟是同一人,亦不觉得他会依言照做。
一个半途走来的人,如何能和自幼同他一起长大的师弟相提并论?他凭什么待这样一个素未谋面、不知晓根底的人好?
可人的感情就是奇妙,几经试探,他发现他竟然能和他相处得自然融洽。
这个人和他的师弟是那样相似——他们拥有着完全相同的字迹,都对书画甚是钟情,都看不上丑得跟鬼似的的符道。
但他又和他的师弟是那样不同——他总是会产生些奇怪的想法,做出令人惊奇的举动和决定。
是个令他不讨厌的人,是个……讨喜的人。
故而这个谢龄半途走来,走得跌跌撞撞,他忍不住伸手去扶一把。
道殿主榻上,谢龄被古松说得一愣。
乱吃药?乱吃什么药?谢龄不仅思索起来。他思来想去,想来思去,想起现在天又黑了,想起他又一不小心睡了一天。所以,一直睡觉的他除了少吃一次药外,怎可能乱吃药?
这两日唯一多吃的、可以称得上是药的东西,便是他按照丹方一步一步配出来的锻体丸了。
锻体丸是他有计划吃的。说来这玩意儿跟安眠药似的,吃完过不了多久就不由自主睡着。谢龄念头一动,难道是他睡觉过程中出了什么事?
谢龄掀起眼皮,重新看回面前的人。古松瞧出他心思,开口道:“不过是看着严重,倒也不是大事。”
不是大事。那就是真的出事了?谢龄微怔,赶紧问:“我怎么了?”
古松:“呼吸停止,周身滚烫,犹如烧沸。”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