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夫面带笑容看着李伴峰:“你是来找我的?是想让我帮你抬轿子?”
李伴峰没有回答,反问一句道:“你是叶松桥的地头神?”
轿夫点点头道:“我是,你机缘到了,来我轿子上,我先抬你一程,轿子第一抬,先抬修为。”
李伴峰四下看了看,深更半夜,周围一个行人没有。
轿夫笑道:“别看了,这就你和我,我专门在这等伱,你还不信是怎地?快上轿子吧!”
能去么?
刚刚说话的时候,轿夫在抬杠,抬完了三次杠,李伴峰感知到了强烈的凶险。
刚才李伴峰还问他,是不是抬轿的,他说他是抬杠的。
现在凶险没了,轿夫的面容也和善了许多。
但李伴峰能真切感知到,刚才的凶险不是错觉,是从脊椎骨里冒出来的凉风。
李伴峰压低帽檐道:“能见前辈一面,晚辈心满意足,后会有期。”
轿夫摘下脖子上的白毛巾,擦擦汗水:“怎么?怕了?”
李伴峰转身就走,轿夫两步追到了身边。
他追上了九层旅修李伴峰。
“我说你怎么走这么快,原来是个旅修。”轿夫猛然把毛巾甩向了李伴峰。
李伴峰身子一闪,躲过了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