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家众人暗戳戳的观望之下,自那封信寄出已经将近一月有余,眼见迟迟没有消息,三丫也从每日忐忑不已的在村口扒望,变成了每日雷打不动的垂头丧气。
总之,迟迟没盼到人来,三丫这娃近日来连出新故事的兴致都没了。
“唉!话说妹你就不担心吗?”
午后,瞅着眼前一如往常努力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的小妹,照常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村口,杨三丫整个人半瘫在床上,活像一把已经被晒蔫的老腌菜……
话说为了保险起见,她们姐妹俩这次的连环小人画总共寄了足足有四家报社。光是邮票都花了好几毛,结果一直到现在,竟是连一家回信的都没。
总不能几家都被退了吧!
这怎么不打击人呢!
尤其等到58年七月,姐妹俩顺利考入县里的一中,不说旁的,光是每年学费,外加住宿费都是不小一笔。
这段时间,家里不说杨大伯母,就是杨老头也是隐隐不咋乐意。
至于自个儿的小金库,不说能撑上多久,小妹说的对,真给露出去铁定麻烦不小。
眼瞅着日子一日日过去,三丫也愈发急切了起来,就在三丫险些忍不住打算拿手里物资偷摸卖出去时。
这一日,破破烂烂的大木桌上。
按照老杨家的惯例,在杨大伯娘再一次暗戳戳挤兑,杨老二惯常沉默时,三丫刚想出口怼上几句,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车铃声。
“请问是杨晚同志在吗?”
杨晚,同杨安宁一样,是入学半年后杨三丫自个儿给改名字。然而除了在学校,老杨家里却极少叫出这个名儿。
听到这里,三丫整个人一个激灵,不等老杨家一众人反应过来,已经一把拉着自家妹子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