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赚这笔钱,于萌萌算是下了大功夫。不到两点就早早关店歇业,说是急着回家去准备要带的工具。临走之前还给盛晴留了一把模样极其粗糙的桃木剑。
那木剑又窄又细,看起来跟谁的痒痒挠似的。要不是他几番叮嘱一定要带在身边,盛晴都想把它当柴火棍给烧了。
她从正午等到落日,又从落日等到黑夜。等到白烛都睡醒了,于萌萌这哥们儿愣是一个电话都没有打给她。
盛晴坐不住,在狭小的店里来回踱步。
白烛讶异于这么晚她居然还在店里。
盛晴将白天发生的事情同白烛一五一十交代了一遍,只是过程中选择性隐去了自己五五分账的光荣事实。她可以和任何人过不去,但不能和钱过不去。
白烛没说什么,倒是对桌子上那把木剑嗤之以鼻。于萌萌到底有几斤几两,白烛比谁都清楚,“这种木剑并没有什么用处。”
盛晴拿起木剑,迎着灯光细细瞧起来,剑体凹凸不平,表面的木刺甚至都没有打磨掉,粗糙让人不忍直视。
即便如此,她也嘴硬:“有用,你老是一睡觉就灭,一灭就是一整天。天黑路滑,我还能把那根木剑当个拐杖,再不济点着当火把也行。”
白烛:“……”
说起这个,盛晴转头看向他:“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你没有眼睛,没有耳朵。为什么能听到能看到?”
他懒懒道:“才想起来问这个问题?”
“也不是,只是怕这和你以前的过往有点什么渊源,你不想回答胡编乱造给我编个故事。那我还不如不问。”
白烛说:“我从未对你撒过谎。”
她笑起来眼睛亮亮的,莫名像是黑夜里闪烁的星辰,“那你说说,在成为白烛之前你到底是什么?人?妖?还是其他什么。”
“先回答上一个问题。我听不到,看不到,却能感受到。我无法向你描述那种感觉,我没有五感,但是却能感受任何事,风,光,黑暗,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