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欺欺人没过片刻,范宝欢再次人间清醒。
洛王就是不想见她吧。
许是在调查番邦勾结一事上,她彻底洗清了嫌疑,又没了利用价值,他便翻脸不认人。
再没机会和洛王见面,她也就只能活到十月底。
丝帕先留着吧,说不定还能碰上机会呢。
她被洛王收缴的银色小圆镜,也还能当个借口。
这般算计着,时间就到了十月中旬。
护国公府因私通外邦公主,被圣上好一顿责罚,然而齐臻在外保家卫国,最终也只是被罚了三年俸禄,并让齐臻劝降外邦公主族人,领其回都复命。
据说因为那个外邦公主也是强邦,圣上有意交好,带公主入皇都也是为了正式缔结良缘,估计要操办大婚。
桩桩件件的波折,反而让齐老夫人更加勤于行善,亲力亲为,旨在为儿孙积福积德。
于是先前在寿宴上颇得齐老夫人喜爱的范宝欢,被请去郊外的施粥棚帮工三天。
十月十一,天气转凉,后院粥棚几口热腾腾熬着的大锅升起白白的蒸汽,将边上的范宝欢裹挟住,烘得她暖暖的,额头还有薄汗。
齐老夫人身边的仆妇张婶从善堂的院子过来,走到她旁边,笑看她辛苦劳作的成果,说:“辛苦你了,这两天吃住都在善堂,大伙向你学了不少俭省又实用的法子。”
她直起腰,擦擦汗:“小事,齐老夫人这么关照我,我乐得来出差呢。”
“哈哈,齐老夫人着实喜爱你,正在前厅招待客人,让我叫你过去。这里我来瞧着就行。”
既然是吩咐,范宝欢不敢怠慢,交接粥勺给张婶,拍拍身上灰尘就到善堂前厅。